音色与颜色同样能给人以明朗、鲜明、温暖、暗淡等感觉。舞美设计有许多音乐家把音乐与颜色相比拟,即通过"相似联想"或"关系联想",在不同事物之间建立起某种关系--把它们分别联系起来。例如,在欣赏贝多芬第六交响乐第二乐章时,我们不妨想像一下:明朗的长笛声部吹出了蓝色的天空,而单簧管的独奏乐句,从它那纯净而优美的音色中,似乎呈现出了玫瑰花一般的美丽色彩……这种音色与颜色的联想是人们在艺术欣赏中逐渐获得的。但不是惟一的,也不是绝对的。因此过去研究过色彩与音乐的人也指出这种联想往往是随意的。
作曲家柏辽兹的乐器法中说:要给旋律、和声、节奏配上各种颜色,舞美设计使它们色彩化。而他的作品在音色上确实是很丰富多彩的。他和瓦格纳、德彪西等人被认为是色彩感强的作曲家。
作家要不就是对共感觉特别敏感,要不就是十分善于描绘它。舞美设计约翰生博士说过,猩红色"代表喇叭的喧嚣"。法国诗人波德莱尔对其充满感官气息的文字很是自豪,他的诗对于香气、色彩、音响之间的关联着墨颇多,对热爱共感觉的象征主义运动影响极大。但是,很少有人能如弗·纳博科夫那般,以精确又有魅力的言语描述共感觉。
他是这样分析"彩色的感觉"的:
在这一切之外我还要展示一则有色听觉的好例。舞美设计也许"听觉"不是十分恰切,因为色彩感似乎正是在我想象一个特定字母的轮廓时,我从口头形成了它这一行为造成的。英语字母中长长的a(也正是这个字母在我的头脑中留存得更长远,除非它以另一种方式被说出)对我来说有一种朽木的色度,但一个法语的a则唤起了擦得锃亮的乌木。这一黑色群体也包括硬音的g(硫化橡皮)和r(正被撕开的一块煤灰布)。燕麦片n,面条般无力的l,和背面是象牙的手镜o掌管白色。我困惑于我的法浯on,我把它视为酒在-个小玻璃杯里满溢的表面张力。接着是蓝色群体,有钢铁的x,雷雨云z,和越橘树k。因为在音与形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相互作用,我把q看成比k多一些褐色,而s不是c的淡蓝色,而是蔚蓝与珍珠母的奇妙混合。相近的色度并不融合,双元音也没有它们特殊的色彩,除非在别的某种语言里为单独一个字母所代表(灰绒绒的,表示sh的那个有三支茎秆的俄语字母,一个与尼罗河的激流-样古老的字母,舞美设计就是这样影响了它在英语中的代表)。